國際危機可能讓拜登贏回白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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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04年大選熱潮正式展開前約一年,前眾議院議長紐特·金里奇(Newt Gingrich)在白宮附近一間法式餐廳的私人房間內,與專業的新保守主義鷹派保羅·沃爾福威茨(Paul Wolfowitz)進行了超過兩小時的爭辯。他們討論伊拉克的未來計畫、區域內遏制極端主義的策略,以及這些與即將到來的布希-切尼連任選戰的關係。國防部長拉姆斯菲爾德的資深顧問史蒂夫·赫比茨(Steve Herbits)不斷地提出一個沒有人反對的觀點:「如果你們不改變這個,這位總統將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

金里奇明白這個重要的時機,他帶著一份策略備忘錄前往白宮,與卡爾·羅夫(Karl Rove,被稱為「布希大腦」)會面,直接告訴同黨人一個他幾乎不需要說明的觀點:「輸掉戰爭是壞事。」

但他的結論是:贏得戰爭更好得多。

簡單來說,很難擊敗一位戰時總統。過去72小時在華盛頓發生的事情,伊朗派出無人機和飛彈襲擊以色列並引發全球譴責,再次提醒我們:沒有任何一個陣地能像美國總統一樣,將權力傳遞到全球各個角落。美國總統掌控的國家安全機構,遠遠超過其他任何問題——外國勢力、全球市場,甚至國內民意調查。這是美國力量的一部分,它給白宮現任居民帶來無與倫比的優勢,尤其是在選舉週期中。

歷史支持這一點。 儘管布希43團隊沒有完全採納金里奇的嚴重警告——這一切都記載在鮑勃·伍德沃德的第三部布希年代書《否認狀態》中——越戰老兵約翰·克里(John Kerry)仍然無法在2004年擊敗他。儘管2012年在利比亞班加西發生襲擊事件,當時的前麻薩諸塞州州長、未來猶他州參議員米特·羅姆尼(Mitt Romney)也無法完成任務,擊敗當時阿富汗部隊規模正在縮減,奧薩馬·賓·拉登已被擊斃的巴拉克·歐巴馬。隨著為結束冷戰和蘇聯而奠定基礎,隆納·雷根在1984年連任時以壓倒性優勢擊敗前副總統沃爾特·蒙代爾,贏得49個州。四年後,以喬治·赫伯特·沃克為總統的第三個任期,當時共產主義已經崩潰,美國人送出了最後一場以麻薩諸塞州州長麥可·杜卡基斯失敗而告終的選舉。(儘管布帊41在1991年海灣戰爭一期以壓倒性勝利擊敗伊拉克軍隊,但他仍然失去了1992年的選舉。)

所以,儘管民調顯示拜登目前處於困難的狀態,他的支持率一直不穩定——但他將面臨前總統唐納·川普的強大對手。但是,拜登至少有一個優勢,直到2025年1月20日為止,只有他掌握核發射按鈕。只有他擁有機構性的重量,可以隨時致電世界領導人諮詢快速發展的事件。只有他可以協調全球聯盟的協調應對。而且,根據這個模式,只有他可以利用白宮巨大的國家安全影響力來主張美國的主導地位,這給即使最擔心或不滿的選民帶來一定程度的安慰,面對全球混亂。

周末在以色列和伊朗之間發生的全球緊張局勢可能成為選舉的轉折點。伊朗派出近300架無人機和飛彈襲擊以色列,以報復美國殺害高級准軍事領導人;在美國的支持下,大多數飛彈在空中解體。在烏克蘭,為了推動俄羅斯軍隊撤回自己的土地,該國已經襲擊俄羅斯的煉油廠——這些行動加強了白宮就長期延遲的600億美元烏克蘭援助計劃向國會議員的請求。日本和菲律賓領導人最近對華盛頓的訪問也重燃了拜登對中國在該地區侵略行為的擔憂,促使國務院在周末派代表前往北京,以避免與台灣有關的潛在升級。

拜登團隊原本計劃發表一場關於中東的全國性講話,但最終保留了這一資產,認為在華盛頓和區域盟國一直在推動哈馬斯和以色列達成解救被扣留超過六個月人質的協議的時候,這樣的講話不會有幫助。取而代之,拜登在周一與伊拉克總理會面時的拍照儀式上就中東地區發表了意見。白宮知道他們不必馬上出手,尤其是在一場高規格的全國性講話上。

不過,他們可能不應該等太久。對拜登團隊來說,警告信號是真實的且眾多。他們的競選組織尚未完全形成,儘管助手最近對他們正在接近一個勝利的方案充滿信心,包括助手、策略、廣告和旅行。川普仍然是一個獨一無二的政治人物;沒有人忘記,周一陪審團正開始就川普在紐約的非法賄賂案進行審理。然而,民調顯示美國人對兩位選項誰更吸引人——或者說誰更令人不安——還不確定,而拜登的負面淨評價高達16個百分點,對民主黨人來說這是令人擔憂的。要將拜登當前的不受歡迎程度與前三位失去連任的總統在同一時期的民調進行比較,可以看出形勢的嚴重性。

但是,在西岸和以色列天空中伊朗飛彈和無人機造成的火光中,烏克蘭戰爭的持續,以及台海之間的緊張局勢再次升級,拜登有機會將自己定位為一位戰時總統,即使美國軍隊目前沒有正式參戰。政策和政治觀察家都在觀察德黑蘭、莫斯科和北京,以瞭解美國決策的真實內容,無論是在情報部門還是在選舉投票箱前。外交事務很少在總統選舉中起作用,除非情況非常、非常不利。

這就是為什麼金里奇當年在向羅夫傳達警告時提出的最基本信息可以概括為:強大好,弱小壞。這不是很複雜,但值得記住,沒有什麼比美國總統在全球舞台上領導更強大了。美國人通常喜歡這種權力的形象,而且我們都知道,他們更傾向於基於感覺投票,而不是任何客觀指標。無論是在任候選人還是挑戰者,任何想當總統的人都應該學習這一教訓。

理解華盛頓重要事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