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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註:在早先的信件中,Amal Murtaja用電子郵件描述了她家人在10月7日開始的戰爭中的經歷,當天哈馬斯在以色列殺死了1200人並綁架了240人。以色列軍隊的回應已在加薩走廊殺死了人,包括Murataja的兄弟Amer的妻子和兩個孩子。
我通常會事先計劃一周的行程。
10月5日,Hamood非常興奮,因為我給他買了一件新的Cristiano Ronaldo制服,但他最後沒有機會穿。那天下午,我們去了我姐妹Sara和Mariam的生日派對。第二天,我們去了騎馬俱樂部。10月7日,我原本應該帶Hamood去光學店為他配新眼鏡;10月8日,我原本應該給學生講一個新的故事;10月9日,我和媽媽計劃去我們最喜歡的廚具店;10月10日,我和姐姐Alaa計劃帶孩子去試試新開的海鮮餐廳「Bab El-Bahar」。我事先計劃了一周,因為我以為生活很好。
但我哥哥Amer,Omar和Zaid的父親,總是提醒我10月7日事件的發展與我計劃的完全不同。我們住得很近,我們也為孩子報名同一所幼稚園。我兒子Ali在幼兒園0班;他兒子Zaid在1班,Omar在2班。我哥哥以前常帶Ali去幼稚園,一起帶著他兒子。那天,我被火箭聲驚醒,趕快到陽台看看發生了什麼,看看火箭是否落在我們這裡或是發射走了。我給我哥哥發短信說:「Amer,不要帶孩子去學校,看起來這會演變成戰爭。小心點。」
Amer總是提醒我說:「我們那天像往常一樣去上學。」有時候我真恨自己找不到正確的話語安慰我悲傷的哥哥,告訴他家人的損失。我只能坐在那裡哭,跟他一起哭。沒有安慰的話可以或會治癒他破碎的心。Amer是個很好的父親;他每天晚上給孩子講故事,帶他們去任何地方,從上次去中國帶回了他們所有的學校用品,甚至給他們洗澡。他很高興能深入參與孩子的生活,從不抱怨。
戰爭開始時,我已經懷孕三周。10月18日,我們失去Eman、Omar和Zaid那天,我很討厭自己正在生一個新寶寶,而我哥哥剛失去了他的。我甚至希望流產。我覺得自己像叛徒,因為我曾說服我哥哥和Eman生一個寶寶,讓他們的寶寶和我生的寶寶在同一個班級。Eman的婦科醫生約診是10月8日。
Eman事件發生後幾天,我開始注意到一些斑點,一周後我就流產了。醫生說可能是因為我當時承受的壓力、恐懼和悲傷過大。我真的很難過流失了那個我希望是女孩的寶寶,同時也暗自感到解脫,因為不再有那種無法忍受的內疚和背叛感。我以前從來沒有想過,會為了我哥哥失去家人的方式,而向上帝祈求流產。我的意思是,我們當時只是像往常一樣去上學。
翻閱所有這些照片都很痛苦。它讓我回到10月18日。我已經受創的哥哥不得不進入一間屍體房,辨認自己的兒子和妻子。他們都被塵土、沙子和血液覆蓋。他一開始找不到Zaid,但後來認出了他的手。在檢查過那些兒童屍體後,他只找到Zaid的一半身體;他身體的一邊保持完整——沒有臉,沒有頭。
埋葬過程很殘忍。我丈夫當時在場,他告訴我當時的情況。我哥哥Amer、Ali和爸爸當天回家時都無言又哭泣。我丈夫Ramadan說,醫生首先帶他們到一間屍體堆積的房間。確認身份後,他們不得不親自把遺體帶到另一個地方辦理手續。然後,他們又必須把遺體帶到自己的車上,送到墓地,當然他們都一起埋在集體墓中。醫院因死亡人數和屍體太多而無法負荷,所以才讓家屬自己帶走遺體。那天,如我前面提到的,Eman全家42人都葬在同一個墓中。
沒有人能承受我哥哥和爸爸當天經歷的痛苦和心理創傷。我哥哥對心愛兒子的最後道別,只能是握著一隻手。他無法擁抱他、親吻他、在他耳邊說些什麼、說我愛你。他只能握著一隻手說最後的話。他將來如何去看望他們、和他們說話、在他們墓前種一棵樹?他們甚至沒有自己的墓。
我父母和哥哥住在同一幢公寓大樓。我以前常常去我父母家,讓孩子和Omar、Zizo一起玩,他們很喜歡對方。同時,Eman會做一些美味的甜點,我和媽媽一起喝Nescafe,同時閒聊,孩子們忙著看《變形金剛》、《盧卡》或《元素大師》。
我可以說上好幾天、幾年,說明我有多愛他們。他們永遠在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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