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Joni Mitchell 的葛萊美獎表演如此令人心絃激盪？

(SeaPRwire) –   在2024年，葛萊美獎透過諸如Tracy Chapman與Luke Combs的精采表演、像Taylor Swift這樣以專輯《受折磨詩人部門》獲得年度專輯獎的驚喜，印證了他們自稱的「音樂盛典」並非虛言。但對我而言，當晚最精采的片段，莫過於一個更為安靜、但絲毫不失莊嚴的時刻：80歲的Joni Mitchell首次登上葛萊美獎舞台，表演她的經典曲目「Both Sides, Now」。我想，作為當晚的焦點、被人們視為Joni超級粉絲，而且過去曾向Joni致敬的Taylor Swift應該也會認同我的看法。

這首歌以鋼琴聲響起，從黑暗中，舞台燈光打在Mitchell身上，她坐在華麗的維多利亞風格座椅上，面向後台。她戴著她的標誌性貝雷帽，留著辮子，周圍環繞著水晶吊燈，還以鑲有珠寶的拐杖打節拍。她和1969年專輯《Clouds》中以高音演唱的年輕女高音不同，現在的音域較低沉，當她唱出開頭歌詞時，她的寶座旋轉，讓她直視觀眾。坐在Mitchell周圍的年輕音樂家，彷彿是坐在她腳下的侍從，他們有Brandi Carlile、Jacob Collier、Allison Russell、SistaStrings、Blake Mills，和Lucius，他們以吉他、弦樂器、管樂器和伴唱為她伴奏。她並沒有勉強自己發揮歌聲，但聽起來仍然強而有力，清晰明亮。

「Both Sides, Now」是一位擁有如此豐富創作的歌曲作者所做出的絕佳選擇。這首歌由Mitchell創作，但在1968年、也就是她25歲生日剛過不久，由Judy Collins唱了出來。這是首由一位年輕女性寫下的經驗之歌，她早熟、歷經婚姻、離婚，而且還將孩子送人領養。她以雲朵在空中飄浮的意象為鋪陳，描述了幼年純真在「像天使髮絲般的條條紋理/空中冰淇淋城堡」中描繪得淋漓盡致，逐漸轉變為較為謹慎的成年早期，最後達到成熟的觀點，從而得以「看看生活的所有面向」。然而，即使在當時，Mitchell還是下了這樣的結論：「我其實根本一點也不懂生活」。

在60年代，有人會認為這段話是她年紀的讓步。Sheila Weller在她的著作《像我們這樣的女孩：Carole King、Joni Mitchell、Carly Simon和世代旅程》中寫道：「Judy演唱的版本『Both Sides, Now』在1968年成為二十多歲女性心目中的個人國歌，就像『My Way』之於男性一樣。」但是在80歲的時候，Mitchell的謙遜引起了更多共鳴；我聽到蘇格拉底所說的話，聲稱自己只知道自己一無所知。生命教會我們越多，我們就越意識到自己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當她唱著「嗯，失去了一些東西，但也得到了新的東西/在生活中的每一天」時， Mitchell wistful grin的笑容具有感染力。但是，當她清唱出「我其實根本一點也不懂生活」時，許多現場觀眾（以及在家觀看的我們）都滿含熱淚。

在頒獎典禮上看到如此感人的表演是件非常罕見的事。Mitchell再次肯定了這首擁有56年歷史的歌曲令人驚嘆的力量，而這首歌也在其有先見之明的作者身邊如此完美地陳年。並且，在當今流行音樂產業中身形苗條、年輕的女性表演者經常受到的過分重視的年代，這種時刻幾乎是前所未有的，她的三代粉絲們都給予了這位經驗豐富的民謠女王應得的愛與尊重。